听!来自北大的天籁之音

北京大学  |  2021-10-21

阿卡贝拉

一种无伴奏纯人声形式的演唱

让北大阿卡贝拉社团的成员们

为之痴迷、为之沉醉

他们带着纯粹而默契的嗓音

登上开学典礼和十佳歌手的舞台

和声而歌,以音传情

这个发光的学生社团从无到有

至今已发展出七个独立乐团

十三年新旧更迭,代代传承

他们用爱和向往

让阿卡贝拉音乐持续绵延


触动



外国语学院2017级本科生(已毕业)、北大阿卡社iScream人声乐团的潘晨希打算成为一名音乐人。但起初,她眼中的阿卡贝拉是有些模糊的——用她的话来说,她和阿卡贝拉的缘分就像小说里的“先结婚再谈恋爱”。以前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音乐,只是从相熟的学姐那里了解到,阿卡社是一个可以唱歌的地方,便高兴地“上了贼船”。

社团面试那天,潘晨希第一次在现场领略到阿卡贝拉的魅力,她被震撼到有些眩晕:

“我从未想过纯粹的人声可以碰撞出如此丰富的音乐,更奇妙的是我也可以在其中贡献自己的声音。”

原来将音乐的演绎回归原始、进行再度排列编织,可以交汇出如此清澈又富有力量的和声来,她被击中了,新世界的大门轰然开启。这份在潘晨希心中荡起的涟漪,在时光中演化成澎湃波涛,改变了她航行的方向:原本在外国语学院学习德语的潘晨希,被这独特的音乐魅力所深深折服和影响,最终,她决定在音乐领域展开研究生阶段的进修,并坚定地选择了爵士演唱为学习方向——阿卡贝拉对她人生土壤的浸润,无声而悠长。


与潘晨希不同,中文系2020级本科生、iScream新人唐韵然自高中起便对阿卡贝拉心有向往。她一边感受着阿卡贝拉的趣味与神奇,无法自拔,一边却因为阿卡贝拉的天然难度、和高中音乐社团的同学一起排练时屡屡受挫。好奇又苦恼,是她对阿卡贝拉的初印象。

直到进入北大、加入阿卡社,唐韵然才渐入佳境。跟着学长学姐学习、磨合、排练、演出,她逐渐融入这个集体,阿卡贝拉也一点一点渗透进了她的生活。团生日会上烛火摇曳,团员们即兴唱起的和声让她猛地发觉,“原来我曾经最美好的想象,都在这里实现了”。

大阿卡社的存在,不仅在于聚同好于一堂,也意在打开阿卡贝拉殿堂的大门,让更多人看见它、感受它、爱上它。爱音乐的大家从神秘的屋子里伸出邀请的手,牵着更多踌躇者跨过这个门槛,然后一起纵身跃入阿卡贝拉的浪潮。


蜕变

阿卡贝拉是一种比较多元的演唱方式。正是由于这种随意、开放和自由,才融合了不同色彩的音色,包容着不同性格的人。作为一个男低音,数学科学学院2019级本科生、北大阿卡社Wake-UP人声乐团成员李朴恒在音乐舞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大众对男低音的接受认知普遍比较低,适合男低音演唱的歌曲也非常少。”在谈到自己曾经的音乐困境时,李朴恒非常坦诚。



男低音在阿卡贝拉演唱中承担着控制节奏的重任,通过人声撞击为整首曲子做节奏和基准音的铺垫。和弦的基准音是否准确会极大地影响其他声部的音准,所以男低音可以说是整首歌曲完成度的决定性因素。

李朴恒以前只是在KTV里随便唱唱的“野生”男低音选手,如今在阿卡贝拉的舞台上已经感受到了如鱼得水的畅快。李朴恒的话真诚且幸福:有归属、被需要,那就是家——

“在阿卡社,在Wake-UP人声乐团,我开辟了一片新天地。我特别有家的感觉。”

北大阿卡社自荒芜建起大厦,走在了高校阿卡贝拉社团的前列。十三年里,有早期加入的开拓者,如现在的社团音乐总监、生命科学学院讲师张晓川。社团起步时没有专门的排练场地,他们便在勺园的地下室里训练;没有专业的编曲人员,他们就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学习乐理知识和各种音乐软件的使用;没有社团资金,他们就自掏腰包补贴制作和演出的成本……筚路蓝缕,聚沙成塔。

十三年里,还有紧随其后的继承者,如从加入阿卡社到参加十佳、慢慢发现自我的“空八度”组合,在十佳赛场上收获专业肯定、喜极而泣的iScream,更有阿卡社的每一位成员、每一个声音,孜孜不倦、饱含热情地在阿卡贝拉的道路上寻找新的宝藏。

从初创者“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依旧处于一种非常快乐的状态中”,到如今社员们感慨“在阿卡社的体验和经历,是我们整个大学生活最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对这群因热爱而相知的伙伴们来说,重要的不止是呈现出一首首优美的作品,更是彼此支持、一步步走向更高处的每分每秒。


和声

iScream是阿卡社里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他们的歌曲以爵士风格为主,充满了自由而不羁的洒脱,所以iScream在舞台上半即兴的表演时常令人眼前一亮。



“我们希望演唱的每首歌都有意义,能够表达一些东西,而不仅仅只是‘好听’而已。”谈到专业性和作品表达时,iScream的成员们非常严肃。

爵士风格的阿卡贝拉,其繁琐细节和不确定性大大增加了iScream排练的强度和难度。怎么拆分节奏、怎么同步律动、怎么将不同声部进行融合、碰撞出别样的色彩……这些都需要耐心地一点点打磨。iScream音乐总监潘晨希为这份精细做了注解:

“当把标准一步步提高之后,我们的耳朵就被‘惯坏’了。已经爱上了那种更复杂的东西,就不愿意去唱太简单的东西了。”

这份对演唱的认真与“挑剔”也深深感染着每一位阿卡社的成员。唐韵然感慨:

“虽然大家总会说‘玩音乐’,觉得唱歌是一种娱乐,但如果要加入阿卡社,就不能抱着找个地方随便唱唱歌的想法,因为大家都非常认真地热爱着阿卡贝拉。”

阿卡社每年都在上演“新老交替”——被带着排练的人,有一天会成为带别人练习的人;阿卡社给予每位成员庇护和成长,每位成员也在成长中羽翼渐丰、担起责任。寒来暑往,成为了阿卡社生生不息的力量。


余音

音乐不仅是艺术的表现形式,还需要有人写、有人听、有人欣赏、有人交流。古语“曲遇知音”的故事,如今仍不断地在阿卡社上演着。

阿卡贝拉这种音乐形式,需要每个人声单轨的无可挑剔,也需要歌手之间的互相聆听,二者缺一不可。在无数次磨合与演练中,社员们用音乐触碰彼此,走进对方的内心深处,走进一片丰富的新世界,更深刻地走近自己。比如在演唱中有一种“敲钟模式”,其中的琶音是由不同声部的成员每人唱一个音合起来完成的,这就要求每位演唱者在与团员默契配合的基础上,对节奏进行精确的把控。团员之间的彼此了解与联结就这样一点点、一天天地不断加深。



在阿卡社待了十年有余的张晓川老师近年也渐渐意识到,阿卡社正在发挥着“音乐社交”的作用——这种社交属性使得阿卡社的伙伴之间更有粘性。已经毕业、离开了学校的成员,还仍然保持着对阿卡社的关注;在校的社员也在活动中增强了对社团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对阿卡贝拉音乐的爱更是不断升温,甚至成为了狂热爱好者,将阿卡贝拉变成了自己一生的追求。

作为阿卡社“音乐社交”的见证者,张晓川老师也希望阿卡社能够成为北大音乐教育的第二舞台、第二课堂,给更多同学带来与其他社交形式不同的体验。



置身于阿卡贝拉的魅力中,最浪漫的地方在于,每多一个人参与演绎,就会多一种声音住进心里。当你敞开心扉去歌唱,这些声音便长出了翅膀,在未来的日子里和你形影不离,和着每段生活起伏的旋律。

责任编辑:曹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