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  2022-06-19 10:00
作者:聂思媛
《车痕漫漫》MV今日上线,向父亲诉说那些藏起来的爱

我有一个超人。

从小到大,他好像都无所不能。家里不论什么东西坏了,他都可以奇迹般地修理好,好像天生就是一个麻烦解决专家。在外面遇到的一切能让我哭鼻子的事情,在他身边,都能迎刃而解。

坐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可以摘到星星。是他的存在,给了我任性的资本。

父亲节之际,由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联合有关机构策划出品的音乐MV《车痕漫漫》正式上线,由青年歌手黄龄倾情献唱。歌曲像是一首散文诗,一道细细的车辙,承载着父亲的背影,就像是浓缩的父爱,无言的、质朴的、却又伟岸的。

“可能那时你并不知道,听你按车铃后座上我的笑。你总重复说坐好,准时把我送到。我想这也是一种需要,就是安静的从家往返学校,趁着颠簸的那秒,轻轻把你拥抱。”

也许,他有很多缺点。

他或许不善言辞,或许不够温柔,或许固执得让人生气。但我生病时,我离家时,我受挫时,他眼窝里悄悄泛起的红血丝,和若有若无的点点晶亮,远胜万语千言。

小时候,觉得爸爸很高。每每仰着头看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跑,觉得他是无法比肩的存在。而现在,我真的长大了,才发现爸爸并不如想象中高大。

“终于成为一个大人,自行车却落满尘灰。为何我才恍然发觉,你驼着的后背,曾撑起我的一切。”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他就突然有了超能力。也从没问过他,到底累不累。但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比谁都清楚:父亲是不能累的。

因为“父亲”这个称谓,他情愿地背上了无法计算的责任。从此,愿意将生活中的苟且伪装成童话,愿意将经历过的所有沧桑,讲述得像诗和远方一样风轻云淡。

父亲还是世间最口是心非的生物。嘴上嘟囔“你自己走”,手上却默默把我抱起;赌气地说“不再管你”,却不动声色地把伞向我这边倾斜。长大后才知道,原来爸爸不喜欢吃虾头,不喜欢吃肥肉,也不喜欢吃掉在地上的东西。

他时常说,小孩子的眼睛就是清澈,不像他们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但我眼中的无忧无虑,是他一手呵护出来的。那些风雷霹雳,那些暗河阴霾,因为有他,我不必懂得。

“为何不抱久些,非等你又苍老几岁。原来未讲的爱,都千真万确。”青春期开始我们就总隔着点距离,但其实他一直是离我最近的人。我一天天长大,他一天天变老。你说时间多残忍,又多让人无可奈何。

龙应台在《目送》中,以父母的视角写过一段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但是爸爸,我想告诉您,不必追,因为我会回头。

如果您的肩膀再也承不起我的重量,那我便从您的肩上跳下,牵着您的手,久一些……再久一些吧。

让我向您狂奔而去,不等明天,不等下次,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