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跟跑”到“领跑”!新生代航天人展现奔涌的青春能量

央视新闻客户端  |  2022-05-08

2022年4月16日9时56分,在太空遨游半年的神舟十三号飞船在东风着陆场平安降落,在太空“出差”的3名航天员翟志刚、王亚平、叶光富安全顺利出舱,重回地球的怀抱。

当公众还沉浸在神舟十三号返回的欣喜中,那些将航天员送上太空的幕后英雄们此时早已开始了他们新的航天任务。

01

十年追梦

4月15日这天是周五,忙碌了一周的人们在北京的晚高峰中迎接即将到来的周末。

周末的下班时间和这里毫无关系,火箭设计师们开始聚集到直播大厅。三十分钟后,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将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点火升空。每次执行发射任务,除了发射场的前方工作组,北京总部同时处于待命状态。

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因为身形修长,承担载荷高价值卫星、高轨道发射任务等特点,被设计师们昵称为“高富帅”。这次发射是它本年度的首秀,任务是将中星6D卫星送入预定轨道。

这位是牟宇,十年前,《新闻调查》播出《80后航天人》,那年他30岁,刚刚参加工作三年,是一名航天新兵,但已是团队的中坚力量。

2021年12月10日,长征系列运载火箭完成第400次发射。纵观我国航天史,实现第一个100次发射用时37年;第二个100次用时7年多;第三个100次用时4年多;第四个100次仅用了33个月。去年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48次,任务总是一个接着下一个,一切快得来不及纪念。这天晚上的直播大厅与我们想象的发射气氛很是不同。

火箭升空只是开始,之后的1500多秒是检验发射成功与否的关键时刻。设计师们紧盯屏幕,我们无法从他们平静的神色中读出情绪。

很多设计师没有等待轨道参数,就匆忙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在航天一院的总体部大楼,牟宇团队所在办公楼层的灯光通常是最晚熄灭的。这个长征系列液体运载火箭的核心总体设计部门,抓总研制设计了长征五号等13型运载火箭,有力支撑了载人航天、月球探测、行星探测等重大航天工程实施。

一项项闪亮成就的背后,有许多年轻的面孔,他们以85后、90后为主力,拥有傲人的教育背景和工作履历,朝气蓬勃地在航天领域书写自己的青春篇章。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梦想。我们这个工作是施展梦想最好的舞台,我们这些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追逐梦想的精神,只要有梦就能实现。但是前提条件是,认识到我们工作的艰苦性。

黄震,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十年前,我们在《80后航天人》中遇见了黄震,那年,三十而立的他正在筹备神舟九号发射任务,他向我们描述航天事业的吸引力、给他带来的成就感让我们至今记忆犹新。

过去十年,黄震先后参与了神舟飞船、新一代载人飞船等重大工程项目的研制,带领团队设计了飞船停靠,手控交会对接、绕飞等重要技术。2020年5月,新一代载人飞船试验船在轨试验成功,眼下,他们正在为下一步送中国航天员登月而努力。

今年40岁的黄震带领的这个团队平均年龄34.5岁,他们是未来中国登月任务中,载人飞船抓总研制的核心成员。这些终日在电脑屏幕前和抽象的数字、线条打交道的年轻人,内心激荡着的却是宇宙星空、浩渺苍穹。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这就是他们的星辰大海和梦想,全是艺术创作,是他们描绘了一下我们在月球上有指挥塔,有自己的车,有自己的航天员,有自己的飞行器,有自己的能源站,有自己的住房,有遥望着地球的样子。以前我们的会议室摆很多的证书奖状,他们觉得摆什么不如把自己的梦想贴在这儿更有说服力。

十年光阴,追随两位航天人,我们走进今天两个年轻的航天团队,时光如何凝结成航天硕果?他们的梦想又是以怎样的方式飞向星空?

02

新生代追梦之旅

33岁的朱平平是牟宇团队第五组小组组长、副主任设计师,负责火箭的动力系统设计,他人生第一次观看火箭发射还是在19年前。当时,朱平平读初中二年级,在教室里他目睹了杨利伟搭乘的由长征二号F火箭运载的神舟五号飞船首次进入太空的那一刻。

杨利伟搭乘神舟五号飞船飞向太空的画面,让“航天”这个相对抽象的名词以直观鲜活的冲击力进入普通中国老百姓的视野。当时还是青少年的朱平平被点燃了,透过“杨利伟事件”,他看到了把“航天”作为人生选择的一个新可能。

四年后,朱平平考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就在朱平平入职后的第二个月,一项重要研究任务展开了。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长征三号甲系列运载火箭副主任设计师 朱平平:我刚参加长三甲系列型号的时候,面临着咱们的嫦娥任务,如果说面临特别的情况,需要推迟一天发射的时候,怎么去让它推迟24小时发射,这样一个课题。

如果能保证遇到紧急情况时推迟发射的能力,将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任务的成功率。但长三甲系列火箭使用的是低温液氢和液氧推进剂,推迟24小时,怎样保证推进剂在不断蒸发的情况下,各系统依然正常运转?这块难啃的骨头由新员工朱平平牵头研究。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长征三号甲系列运载火箭副主任设计师 朱平平:如果说难度5个等级的话,我觉得应该是4.9,对我来说难度很大了,是有点发虚,但是我不怕。因为航天的一大特色或者它的好处就在于有一大帮子人,大家一起来干同样一个目标的事情,无形之中给我们这样一种自信,我需要去找什么样的支撑,找什么样的资源。

一年后,项目研发成功。在火箭发射场,年轻的朱平平又被推到了火箭动力系统最高指挥官的位置。他在极度紧张中盯着火箭升空,随后,又被极度的喜悦和自豪感冲击。

在航天领域,年轻人尽情施展才华的舞台背后,是强大的导师团队和丰富的技术资源。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我们其实更多的是强调这种技术的民主性,就是说我们不为论资排辈,我们的培养也强调一种在实践中去锻炼成长,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摸爬滚打,成长起来,我们需要给年轻人更多的空间,但是背后可能是一个比较严谨的团队对这些工作的把关,实际上这就是我们的一个传承。

在黄震带领的载人航天器总体设计师团队中,航天领域一脉相承的新人培养机制同样在年轻人身上发挥着作用。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就像当年我们的领导把我扔到一线一样,我也是把我们的员工扔到一线去,但是挑什么样的员工,具体是挑哪一位青年的骨干去承担相应的职务,这个地方还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和讲究的。每个人性格不一样的时候,他对他自己发展的途径、脉络和想法都会略有区别,所以根据他这些区别,也会帮助他给他一些指导的建议,看怎么样对他的发展会更好。

今年30岁的陈瑞勋在黄震团队里是资历最老的年轻人,24岁时就被黄震扔到发射场历练,现在,他已经负责登月任务中某型号的电总体的设计,相比于当下载人飞船的电器系统,他们未来要实现的目标,挑战呈倍数升级。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新一代载人飞船试验船主管设计师 陈瑞勋:类比如咱们的手机,以前可能咱们的手机从最早的几十年前的大哥大的时代,非常大,非常重,到现在咱们要瞄着以后的电子设备要更加的轻小型化,把很多的内部的处理要做一些集成,利用咱们高性能计算的能力,去实现一台电子设备,能把我整器、整船的各分系统的控制、计算,数据的接收处理,实现相同功能的情况下,重量能降低30%到40%。

无论是新一代飞船研发团队,还是新一代火箭研发团队,随着中国航天由大变强、从“跟跑”到“领跑”趋势的到来,这些年轻航天人面临着时代提出的新要求。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我们现在所做的新一代飞船,我们没有任何的蓝本,我们要做载人的登月,那这件事情就必然要求我们创新创造,没有前人的路可以延续,我们必须要走自己的路,所以这是一个大的命题在这。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以前还可以有一些跟随和学习,但是再往下走,有可能大家都进入到一种无人区的模式,需要探索,而探索就意味着可能还会有失利和不确定。

时代不同,对人才的需求也发生着变化。新时代的航天人需要的不只是吃苦耐劳,在探索浩渺宇宙的航程中,在无止境地追求卓越的征途上,更需要靠创造力、创新能力引领前行的每一步。

火箭设计师张志国今年32岁,入职后不久就和几个新兵组成了一个创新小组,孵化了这个火箭子级栅格舵项目。2019年,他们的研究成果搭乘长二丙火箭,获得了最终的验证。

这个栅格舵相当于给火箭残骸安装了翅膀,控制其飞行姿态,确保火箭残骸能够落在设定的区域内。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火箭轨道设计师 张志国:以前我们的落区范围大概几十公里乘几十公里,每次都要做疏散(当地百姓)的工作,现在基本如果通过这项技术可以在几公里乘几公里的氛围,应该是大幅缩减,保障落区对人民的安全。

2019年7月的西昌发射场,兴奋的张志国一边回收残骸一边在心里瞄准了下一步的目标。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火箭轨道设计师 张志国:我们最终要精确落到一个,像刚才说的海上落到驳船上,或者陆地上落到一个点上,那样就相当于一个铅笔落到足球场上这么复杂的问题,那是倒立摆的问题,怎么让它稳定的控制,都是待解决的新问题,是一个全新的问题。

一年后的2020年5月8日,同样年轻的载人航天器设计师余抗也在焦急地等待他们的研发成果返回落地。

三天前,他们研发的缓冲气囊已随新一代载人飞船试验船升空,试验船返回落地时,这个气囊将发挥重要作用。

新技术为载人飞船安装了一个防护气囊,用于释放、缓冲压力,使飞船着陆更平稳,让航天员在落地过程中更为安全舒适。当时,寻找试验船的余抗非常焦急,反复在后方推演的试验过程在此时将得到最后的验证。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新一代载人飞船试验船主管设计师 余抗:最后我们在飞船落地之后,飞机到达了预定落区,然后看到舱的那一刹那,然后我们的心才真正算是放到肚子里去。实验船发挥得就比较完美,首先是落在了预定的落区,离我们预定的理论原始点离得大概非常近,大概在一公里范围之内,稳稳地落在陆地上。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像很多的职业也好,很多工作也好,是没有评价它的判据和标准的,你做得好和你做得不好很难去评价和评估,所以大家会更纠结。但是对我们来说不是,我们是三年一小考,五年一大考,以成败论英雄,无论你之前怎么说、怎么吹,但是都会以事实,你能把这个型号干成功作为评价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航天人,是不是一个好的航天人唯一标准,在我们里面没有太多的花哨,就是非常直接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03

披荆斩棘

这天晚上,火箭设计师们要参加一年一度部门组织的乒乓球比赛。除了参赛的几名选手,正在加班的设计师都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来给同事加油助威。

只是一场部门小组赛,这些平日里以工作严谨为风格的设计师却打得热烈激情,场外啦啦队也把气氛烘托得十分到位。

殷笑尘1996年生人,去年五月刚刚参加工作,是航天一院总体室的新生力量,他参与设计火箭的电气系统,奉行的理念是,工作和玩儿都要尽兴。

这是2016年6月成功在轨飞行的多用途飞船缩比返回舱,是新一代载人飞船返回舱正式型的缩小版,由黄震团队参与抓总研制的我国未来载人深空探测任务的关键产品。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在海南的发射场,它当时和我们以前在酒泉发射场不一样,它的海边温湿度很高我们怕它结露,当时没有什么太多准备,我们在外面蒙了好多类似于塑料布一样的东西,主要是为了防潮,怕水的结露伤害我的设备,所以就把它特意包裹起来。刚好这样的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简陋的设备,我们经过转载间的灯打开以后,非常有科技感,所以我就觉得这个我特别的喜欢。

一个难题破解后,意外留下了美丽的纪念。但事实上,这只是航天人在工作中遇到的微不足道的小麻烦。黄震坦言,不停地出状况、不停地解决问题、承受巨大的压力,才是他们的常态。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新一代载人飞船试验船主管设计师 侯振东:(2020年发射的)新一代载人飞船试验船,首个采用自主轨控的方式进行变轨任务的载人航天器。飞船的变轨其实是很关键的动作,风险比较高,但是我们实验船在两天内完成了7次变轨,都是自主轨控模式,没有采用原来地面轨控的方式,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故障情况下,我们得有后手。

就在这次发射任务中,同事们发现,一向沉着稳重的黄震在现场走来走去,不停地转圈。

这样的煎熬牟宇也承受过无数次。与当年斗志昂扬、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同,十年磨砺,经历过成功与失利之后,牟宇对航天工作的理解更为深沉、深邃。

2017年7月2日晚间,搭载着实践十八号卫星的长征五号遥二火箭在文昌航天发射场准备就绪。当晚,牟宇不是主岗,负责配合直播团队做专家解说。

19时23分,火箭点火升空。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主持人问)怎么看这个火箭行不行,我说你就看那个曲线,只要火箭实时的曲线和理论曲线跟得比较近,就说明是正常的,他就说你看一下曲线没有跟着了。我一看就发现了,342秒,这个曲线就没有跟上了,然后我就中断了直播,我说可能我们得去处理问题了。

牟宇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但他们所有人心情复杂、通宵未眠。牟宇团队是总体岗位,负责编制故障报告。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故障定位大概花了三个多月,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也确实分析了几十个异常事件,所有的遥测参数一遍一遍一遍全部都重新去查看。

关于那个晚上,一个细节被深深刻在了牟宇的脑海里,至今依然鲜活分明,在记忆闪回时隐隐作痛。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兄弟单位的同志们在楼顶上也是抱头痛哭,他们也是想着(他们研制的卫星)可以展示它的舞台的时候,却折断在太平洋了。这个很好诠释了火箭的能力有多大,航天的舞台就有多大,只有火箭大的运载能力和高的可靠性,我们航天的活动才能够展示出来。

磨砺908天之后,2019年12月27日,长征五号遥三运载火箭“王者归来”。

走进航天人的办公室,常常会遇到激烈的讨论。对于牟宇来说,当下最为紧迫的是创新与发展之间的两难兼顾。创新是发展动力,每一个创新技术都需要在实际发射任务中加以验证,而每一次发射,追求成功是第一目标,但创新技术迭代意味着打破稳定,向传统规则发起挑战。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长征三号甲系列运载火箭副主任设计师 朱平平:确实太累了,航天,成功是硬道理,他的逻辑永远是这个,所以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到万无一失。新的理念之后,其实背后更多代表的是你技术的提升,是你方法的创新,是你整个研制能力的进步,所以不纯粹只是一个工作量的事情,可能一个小小的改动,如果没有分析全或者没有认识透,它是可能带来重大的问题的,这个我们有吃过苦头的。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我们更多去想的是能够让他们通过一些小步快跑的模式去实现它的创新,利用多个型号互相的印证,去快速迭代我们一些创新的技术,就比如说我们在开展的一项故障诊断,智能飞行,还有像我们重复使用等这些相关的技术,火箭真正的飞行之前,我们都制定了一些比较清晰的技术发展路线图,把我们的一些关键技术分解开来了,把风险进行了提前的一些释放。

04

航天人生

沈丹是航天一院总体室总体组的火箭设计师,火箭的系列如何规划,以及具体一款火箭的孕育出生,都是由总体组的同事们完成总体性、系统性的规划和论证。

这天晚上,加班累了,沈丹决定给工作按个暂停键,约了同样奋战在办公室的同事打场羽毛球赛,大家默契到不用太多语言。四十分钟后,羽毛球赛结束,他们又回到工位上继续工作。

第二天早上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妈妈沈丹,上班之前送女儿去幼儿园,是她宝贵的亲子时间。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长征七号运载火箭副主任设计师 沈丹:有了小孩以后就感觉时间更不够用了,因为晚上的时候可能经常不在家,到家了基本上孩子也就睡了。

航天人使用的是他们自己的时间表,和我们平时理解的上下班,休息日毫无关系。每天送女儿去幼儿园的这一路需要十五分钟,沈丹很珍惜。

我们生存的社会常常用苛刻的目光审视着女性在事业和家庭上的选择,尤其是当她们成为了母亲。沈丹感受到了这种氛围,偶尔迷茫,却也坚持自己的看法。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长征七号运载火箭副主任设计师 沈丹:我们应该还是快乐教育,比较佛系,更多是一个引导。她现在还小,如果长大了,在同学当中她说我母亲是搞火箭的,是航天人,可能本身就对她有一种骄傲感和自豪感,我觉得如果我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可能是对她的一个更好的教育。

在采访的间歇,我们也窥见了新生代航天人更为生活态的一个侧面。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其实我觉得中国现在年轻人很多人已经是这样了,不一定都要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肩负民众的一种情况去承担责任。现在90后他们更自信、更包容,他们能够体现出一种不同的元素,但是在真正需要他们顶上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能顶得上来。

记者:您当年还说过一句话希望我们的工作能够整合,效率更高,让加班不再成为我们航天人的日常生活常态,实现了吗?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基本上算是迈了一大步了,再忙再累每个星期是必须要让他们休息一天的。工作我觉得是干不完的,我们的要求又是人命关天,我们不容有失,所以我们工作又是没有任何极限的。可以坚持一天,可以坚持一个月,可以坚持一年,但是很难坚持一辈子。

为了优化工作流程,牟宇团队下力气自主研发了一套“总体快速协同设计平台”,磨刀不误砍柴工,优化工作效率,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创新研发中去。

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总体设计部总体室主任 牟宇:我希望让他们感受到航天带给他们不同的地方,他们是在用他们的双手在努力地为国家不断发展提供一种支撑。

从去年开始,黄震会在空闲时间和家人一起去爬山,但他脑海里,想的还是天上的事儿。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想好多事,如果我月球上的地形跟山一样复杂,该怎么跨过去呢?我们在月球上怎么建我们的路?我们要在月球上建房子,要挖洞,用什么样的工具?觉得很有趣。

登顶的时候,黄震常常构想未来的航天画卷,那是他们这一代人共同的梦想。

航天科技集团五院载人领域副总设计师 黄震:对于载人航天来说,它未来必然是走到产业化的。现在来说,可能只是有专属的航天员,少数的人可以实现航天的梦想,但是未来必然是全民的,就像20世纪初的飞机一样,当时的飞机可能只有几个人在做研究,只有个别人敢去乘坐,但是现在的航空已经变成了每个人出行的必备工具了。我也希望通过我们新一代飞船的研制,能够让我们以后服务的范围更广。能够让我们普通的老百姓经过短暂的训练,就有机会到太空上进行太空的旅游、生活。可以看一看太空中的景色。

责任编辑: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