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梦实读《记念刘和珍君》《到西藏去》《我所站在的弧上》

2020-12-22来源:

    《记念刘和珍君》(鲁迅)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 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三月十八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到西藏去》(毕淑敏)

    小小的年纪,告别了父母,到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去,本应该是很伤心的。妈妈到火车站送我的时候,险些哭了。但我心中充满了快乐,到西部去,到高原去,真是一次空前的冒险啊!

    从北京坐上火车,一直向西向西。窗外的景色,由密集的村落演变成空旷的荒野。气候越来越干燥,人烟越来越稀少,绿色逐渐被荒凉的戈壁滩所代替。三天三夜之后,我们这群女孩子到达了新疆的乌鲁木齐。在这里要进行最后的体检,才能决定谁可以到海拔五千米以上的西藏去。

    我的身体一向很好,但这次医生说我的小便化验不正常,要是过几天复查还不合格的话,就要把我退回北京。

    这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我的探险还没有开始,难道就要这么狼狈地打道回府啦?

    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

    《我所站在的弧上》(梁晓声)

    这样,对于作家的创作有一个好处一一向内圈看,能看明白中国的大举措是怎么酝酿、怎么成熟、怎么发生的,便较为可能地对中国形成可靠的大感觉。

    而转身向外圈看,则能较清楚地看到芸芸众生的生存形态。我们都知道的,芸芸众生一向生存在社会构成的外圈……

    我出自于他们之中,我自认为相当熟悉他们。我不愿远离了他们,因为除了这一种熟悉,另外的熟悉不太能引起我创作的直接冲动。比如对当代文人的熟悉,对演艺圈的熟悉,对某几类官员以及某几类商人的熟悉……

    其实,我已经被我所熟悉的群体排除于外了。但是,对于其他的群体,我实在不愿跻身其中……

    所以,我常觉我的处境是尴尬的。

    我站在一段并不容纳我的弧上。尽管如此,以我的眼向社会最边缘的几环上看,仍能较清楚地看到一群群疲惫的人们。他们的疲惫,我认为绝非我的夸张。我相信我的眼的可靠,因而,我不禁地同情疲惫的人们……

    疲惫的人们不是不想潇洒,不是不愿潇洒,而是没起码的前提潇洒,便只有疲惫下去。

【责任编辑:张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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