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梦想,预见未来

2017-08-09来源:上海电力学院国际交流学院

    “南瓜老师,你在干嘛呀?我们都好想你呀。”;“西瓜老师,我问你一个数学题目,可以吗?”,尽管支教的生活已经结束,我们却还和孩子们“藕断丝连”着。偶尔发发短信,偶尔视频聊天,如同他们思念着我们一样,我们也时时记挂着他们。

    还记得刚开始来的时候,光是那漫长又颠簸的旅途就已经磨光了我们的兴奋劲。那露天的旱厕和用雨布自制的淋浴间更是如冬日里的一冷水,当头泼下,浇的个透心凉。第一夜,面对床上密密麻麻的虫子和难耐的高温,我们辗转反侧,心里想着,这可怎么熬过去啊。谁也没料到,十几天后,我们竟然也住出感情来了,在床上倒头就睡。

    汪庄小学的支教生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开学第一天,分班问题就让我们心力憔悴。有个八岁的小女孩小坪,下半学期该上三年级了,我们也是把她分到了三年级。但是,由于她还有一个应该上一年级的妹妹,所以在家长的默许下,她陪着妹妹一起上了一年级。我们不断和小坪沟通,希望她能在适合她的年级就读。但劝说失败,迫于无奈,我们只能让她呆在一年级,而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一年级大多都是从幼儿园升上来的小朋友,连拼音都不能完全认识,所以我们的教学主要侧重于培养他们良好的学习和卫生习惯,专业的课程只会浅显的涉及。这对于一个要上三年级的小朋友来说,显然是不够的。我们也只能尽量在课下给她讲一些更深入的知识,让她有所收获。

    最让我们牵肠挂肚的是小君,他是唯一一个我们所有成员看着一点点改变,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孩子。他呀,上课调皮捣蛋不说,还经常和同学发生矛盾,最令人忧心的是,他的性格孤僻倔强。每次找他聊天,他的头总是高高仰起,翻着白眼,眼睛从不和你对视。他的话也少,和同学发生矛盾了,问他,扭着头不看你,也不吭声。我们想尽了点子,最后发现他非常渴望关注,写上一个字也要拿到老师那儿,问问“我写的对吧?”。你如果告诉他写的很好,他就会很开心,坐回去继续写,一会会又跑过来问你。如果你不理他,他就会一直问一直问,直到你说好才继续写。我至今都忘不了,我们要走时,他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你,一遍遍的问“你们要走了吗?”“都要走了吗?”

    农村孩子的问题不仅体现在学习上,更体现在生活上。有一个孩子,我们甚至看着他三四天都穿着同一套衣服。这里的孩子每天都是脏兮兮的在泥土地里摸爬滚打,摔破了,划伤了也无所谓。我们带来的医药,唯独只有碘伏不够用,每一天都在为孩子们处理伤口。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个小女孩的手指在家里被拉了一个大口子,家长就用几张卫生纸包了止血。等到第二天上课,我们发现的时候,卫生纸和着血粘在手指上已经又脏又硬了。我们只得用温水一点点的将纸清理干净,再用棉花清洗伤口(肉都已经外翻了),最后用碘伏消毒,包上纱布。整个过程,小姑娘都很淡定,我们反而不放心,嘱咐她回家让家长带着去卫生所看看。

    我们在家访后更是感到自己的无力,越是了解情况,越是无可奈何。他们大多是留守儿童,一家也都至少两个孩子。爷爷奶奶在家里往往又要种田,又要照顾四五个孩子,难免有些不能顾及到的,所给予的最多也就是温饱。

    二年级小琪的一句“我是一个有梦想的人,我想看见自己的未来。”深深烙在我心头上。我们微薄的希望,短暂的支教学习能够给予这些孩子绘画梦想的彩色蜡笔。

    临走前,孩子们折了许多折纸,写了许多贺卡。每个老师都收到了一叠,看着那些稚嫩的笔迹,青涩的脸庞,我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还记得离开的那一天,“砰——”一声,大铁门重重的合上。我们坐在车上频频回头张望,我们都知道,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责任编辑:张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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